第四十九章 龟息
“难道你怀疑老姜?”

我不禁问道。

马逸寒摆了摆手,说不清楚,现在下结论还早,我那符箓的威力大,指不定美惠子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只是这老姜倒是有必要去了解了解,他不是个普通人,但感觉上也不是个邪修,明儿个再说吧,反正他在医院里面,也跑不了。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到十二点时才去睡下。

第二天,依旧是早早的起了床,有科学研究表明,说一个人每天至少保证八小时的睡眠时间才能有良好的精神状态与体能,可是自从开了那几家店铺一以来,几乎每天都没有达到过这个标准,在刚开始的时候,进货管理搬杂物这些都是我和胖子两人干,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都是常事儿。在那段时间,胖子都瘦了一大圈。

今年虽然轻松了不少,可还是很少能够有充足睡眠的,因此我自己本身也存在着一些所谓的“亚健康”状态,不过自从开始练习《鬼道》之中的导引功法和呼吸吐纳之术后,虽然每天的睡眠不足,不过我精神却比以前好了不少。上次受伤住院的时候,还全身检查了一遍,各项的指标都正常,这无疑是《鬼道》一书所带给我最直观的改变。

在床上练习了一边功法后,打开房门正要洗漱,见马逸寒的房间门虚掩着,我以为他早已经出去,便打开了门,却见他正盘坐在床上,手捏三清指决置于下腹,双目微闭,一呼一吸之间极有规律,头皮之上竟都有一些微微的白汽升起。

我看的有些愣神,这一幕,怎么和电视剧中的那些内功高手运功的场景那么相似?

正这么想着,马逸寒似乎已经练习完毕了,吐出一口浊气,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吴大老板啊,你看我这青城匀息法,和你那鬼道的呼吸吐纳之法,有没有什么异同之处呀?”

马逸寒见我看着他,抬眼问了一句。

我琢磨了一下,老实说,不同之处的确是有,且先不说表面的姿势问题,就是练习时候的气场变化,都有所不同,我练呼吸吐纳之法,周围气场是以一个圆面展开,吸收其中清气而排出浊气。

但马逸寒的练习之法,凭着刚才的感觉,虽然也是以圆面展开,呼入清气,不过所排出的,虽然大部分都是浊气,然而这浊气之中,却也混合了一丝清气,也就是说,他的练习之法,所吸入的清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后,并没有完全的被吸收,他只是吸了九成,而呼出一层,我则是将其全部的收入了身体。

我将这番见解和马逸寒说了一遍,听完后他点了点头,随后摇头晃脑的说道:“虽然你蜀门鬼道一脉之中承袭了不少的从正统道藏之法,但是这过了上千年的时光,早已经修改的太多,不然也不能独成一脉,相信传你这术法的人一定告诉过你,蜀门鬼道在清朝以前,都被认为是旁门左道吧?”

马逸寒并不知道这书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我也没有告诉他,不过爷爷倒是还真说过我们这鬼道一门是旁门左道的事儿。

现在看这马逸寒说不定能给我一些帮助,我便说了一一下爷爷的事儿,略过一些重要细节,简单的告诉他我这些东西都是爷爷教的。

马逸寒听完,也不置可否,这万金油是个人精,我也看不出他究竟信没信,只是眼珠子转了两圈,说这就对了,正统道家修炼,讲的是生生不息,一阴一阳方为道,这一点是融合到了所有的道法之中的,最基础的便是这打坐呼吸吐纳,和你刚才说的一样,我的确是吸收了九分清气,而排出了一分,这边是一进一出,吸收比排出要容易。

马逸寒说着,又叹了口气,说我这都只算下等修为,真正的高手吸收十分,便可排出十分,如此循坏往复,便是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也就是龟息。

“有那么厉害?”

听他说的这么玄,我又想起了他那套忽悠人的把戏,这龟息我也知道,在鬼道之中都已经是放在后半部分的了。

世间最纯的清气便是婴儿时期在母亲腹中所吸收之气,中间不含任何杂质,这便是胎息。

而这胎,乃是圣胎,真神所结,息,乃是内外呼吸气停,真息无息,在正统道藏之中,就是除掉一切气化之气,进入伏气境界,那时候,便可结出内丹。

气功典籍《胎息经》中有云:胎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气入身来谓之生,神去离形谓之死。知神气可以长生:固守虚无,以养神气;神行即气行,神住即气住;若欲长生,神气相注。心不动念,无来无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这玩意或许听起来有点玄,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古代的好几位得道飞升之人,如张道陵张天师,陈抟老祖,乃至八仙之中的吕洞宾,张果老等,皆是修出了内丹,以肉身成圣,羽化登仙。

不过,这些都是天赋颇高且根骨极佳之人,而且那时候的修炼资源也多,但是现在不同,且先不说天赋和根骨,最基本的修炼资源都极其匮乏,除了一些洞天福地之中还蕴藏有一些灵气之外,其它地方几乎已经找不到了。

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才有了比胎息稍微次一点的龟息,大家都知道,龟不好动,寿命却奇长,不动,吸入的浊气自然也就少,依靠那一点真气就存于世,虽然这比之胎息差得远了,不过若是修炼到大成,到也有机会修成仙体,即便没有成仙,但也一定是世间少有的真修了。

“真假与否,你自个儿试试就晓得了,反正你每天都在练,不妨看看这要排出吸入体内的清气,是不是要难一些。”

马逸寒说完,又去洗漱一番,将头发梳了个整整齐齐,拿起他的那布幡甩了两下,道:“贫道要去讨生活了,中午再会啊。”

我正想说中午我不回来,他却已经出门走了,我仔细想了想他的话,觉着有些道理,明儿个是得试试。

今天天色倒是不错,冬日的阳光并不暖,但看见阳光,心情还是不错的。

掏出手机给梦雅打了个电话,这几天事情太多,都差点忘记她了。

然而,电话却没有打通,提示的关机,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便放弃了出去玩的打算,朝着店里走去。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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